“啪”
酒瓶在小舅子脑袋上爆开，炸开一片水光跟碎玻璃。
“我草……”小舅子暴骂一句，捂着脑袋向后退两步。
既然选择动手，曹石络就没打算这简单结束，冲上去又给小舅子来一脚。
赵河一看真动手，赶忙站起来劝架。来回拉扯中，曹石络又补给小舅子几脚，直接把小舅子踹进桌子底下。
“你，你们，我还活着呢？都给我住手，你们，你们怎么可以这样……”老岳父一口气没上来，被气的双眼翻白，捂着胸口滑到桌子下面。
这下，所有人也不顾得继续打架，赶紧打120，等着救护车到来，老岳母也赶紧给老岳父喂了速效救心丸。
好在这会不堵车，医生来的比较快，要不然以老岳父的状态，还真说不好能不能坚持。
救护车来了，一群人帮忙把老岳父抬上车，救护车只能陪同一位家属。岳母年龄太大，早慌乱的不行，她现在恐怕连自己都照顾不好，只知道抱着孩子流眼泪。章莹率先跳上救护车，陪同一起去医院。
“我姐，我姐可能没带钱啊，要不咱们也去看看吧？”二妹章艺靠过来，低声在赵河身边开口。
赵河看章艺一眼，眼神中透出明显的反感，鼻子发出一声冷嘲道：“那就跟着去吧。”
当然，他是不会忘开上自己的大奔，载着小舅子他们一起去医院。
至于曹石络，没人搭理他，他就像不存在，又或者是透明人。没人在意他，更没人询问他，就连只知道抹眼泪的老岳母，看他都是一副厌烦。
曹石络走过去，摸着儿子的脑袋，轻声问道：“要不要跟爸爸回家？”
“还是算了吧，你每天还要上班，跟你回去，你根本没时间照顾他。”老岳母开口，抱着孩子不松手。
想想也是，他哪有时间照顾孩子，现在光是想着怎么找工作，都让他焦头烂额，几乎要搭上所有时间，孩子跟着他确实遭罪。
曹石络从岳母家走出来，决定去医院一趟，就给章莹打了个电话，问清楚医院地址。他原以为章莹会在电话里骂他，没想到对方很痛快的告诉他地址。
他大半夜好不太容易找台出租车，坐上车直奔医院。路上想着，一会到了医院，要是老爷子需要陪护，他就在医院陪护，让其他人先回去休息，反正他现在去不去上班都行。
来到医院门口，灯火通明，车来车往。曹石络站在车旁边，看着医院来来往往的人，忍不住嘀咕道：“这大半夜的，想不到医院还这么多人。”
“医院嘛，专门救死扶伤的地方。咱们国家又这么大，什么时候都不缺病人。”司机把多出来的车费递给曹石络，不忘笑着打趣一句。
曹石络说声谢谢，接过钱就向医院走去。
他刚来到医院门口，就看到章莹站在医院大门旁边，正冷冷的看着他。
“你怎么不进去？爸身体怎么样？做检查了……”
“曹石络，我觉得咱们要好好谈谈。”
话还没说完，就被章莹冷冰冰的声音打断，她脸上无悲无喜，面无表情。曹石络不知道她心里是什么想法，就纳闷的点点头。
两个一前一后来到医院旁边的凉亭，没有进去，因为凉亭里有人。章莹想尽快解决，就打算在凉亭旁边解决。
曹石络跟在她身后，看她突然停下，也跟着停下来。两个人就站在凉亭边缘对望，谁也没有率先开口。
“有什么事不能等爸的病情确定了再说？非要这么着急？”曹石络心里有不好的预感，不想继续谈下去，心里隐约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。
“原本没这么着急，但现在不说不行。我不能接受一个当众反驳我，说不过脑子的老公，咱们还是离婚吧。”
“离婚？就因为我不同意换房子？”曹石络心瞬间凉了透，之前在老丈人家里，凉了大半截，这下彻底凉凉。
原以为，他还可以继续跟章莹谈谈，至少这段为了儿子的婚姻得继续下去。
现在看来，一切都只是他的想象。想象很美好，现实很残酷。
“对，就是因为你不换房子，才造成的我爸住院，我弟不能结婚。只不过一套学区房而已，你既然这么看重，就抱着你的房子，自己过去吧。”章莹怒气很大，声音也忍不住放大。
“只不过？咱们儿子就因为那套房子才能继续上学，没有了那套房子，儿子怎么办？他只是你弟，你首先要想的……”
“我弟怎么了？我只有这一个弟弟，以后还要靠他给爸妈养老送终。现在他不过遇到点难处，你就这样？你不想帮，可以。我不行，我现在不帮他，以后爸妈怎么办？”
“养老送终？你不行吗？二妹不行吗？非要他？一个天天就知道玩游戏的人？”
两个人越吵声音越大，儿子是曹石络的底线，就算在懦弱，他也得保护儿子。要是放在以前，他都不敢大声跟章莹说话。可他现在，确实忍不住了。
“玩游戏怎么了？他以后能养家糊口，能养好自己的老婆孩子，不像你，天生的窝囊废。在一个公司十年，竟然还是一个小小的职员，你还好意思说别人，还想着动手打人，你没看到我弟的脑袋，被你都砸破了？”
“我是窝囊废，至少我给我儿子弄了一套学区房，不需要抢别人的房子，更不需要把自己的外甥从学校赶出去，赶到自己儿子不屑于上的学校。”
“离婚，曹石络，明天咱们就去离婚。”章莹气的跳脚大叫。
曹石络看着眼前的女人，拳头忍不住握紧又松开，低下头沉声道：“章莹，你，你在考虑考虑，咱们孩子还小，现在离婚只能带给孩子无穷的伤害。你不能这么自私，我可以认错，我能认错，只要为孩子好。”
“换房子，只要你同意换房子，我可以考虑……”
“我说了，我可以认错，我能认错。换房子绝对不行，那是我给儿子留下唯一的财产，也是唯一让他可以在现在学校继续上学的保证。房子绝对不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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